美杜莎之筏

巴黎的羅浮宮收藏了不少的名畫,最著名的,當然是《蒙娜麗莎》,但我個人最喜歡的,卻是一幅名為《美杜莎之筏》(The Raft of the Medusa) 的畫。這幅由法國浪漫主義畫家西奥多·傑利柯(Théodore Géricault, 1791─1824)在1818-1819年間所畫的畫,是一幅巨型的油畫,有491厘米之高,716厘米之闊。

該畫反映一個真實的故事。在1816年的夏天,一艘名為美杜莎的法國船, 滿載著法國的士兵和移民,前往法屬殖民地塞內加爾(Senegal) ,不幸在非洲海岸的途中,發生海難。美杜莎號的船長出身貴族,卻不懂航海技術,只是透過政治手段,獲取船長一職。當船沉没時,他只顧自己的安危,乘坐救生艇而脫臉,卻留下他認為是社會下等級的人們自生自滅。海難發生時,仍有150人生還,他們自製一隻木筏,在海面上漂流。可惜他們缺少食物和水,到第十三日後被發現時,僅有15人倖存。生還的人到達陸地時,還有五人死亡。

在這幅畫中,你會看到絕望的跡象。木筏飄浮在茫茫大海中,四面波濤洶湧,黑雲布滿天空。畫中近處躺在木筏上的人,分不出他們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亡。有一個父親,則抱著他兒子的屍身,顯露一種絕望的表情。

畫的構圖,顯示兩個金字塔的線條。左方較大的金字塔是由木筏、帆和桅杆、與繩子所組成。右方的金字塔,一般被稱為「希望的金字塔」(Pyramid of hope) ,則主要由人物所組成;其最底層是死屍,中層則由患病與瀕臨死亡邊緣的人士所組成。代表金字塔最頂層的,是一個站著的黑人,他發現救兵將至而產生新的能量,望向前方的遠處,揮舞著衣裳。

假如觀畫者依照生還者的方向望,可留意黑雲的背後是曙光,而且在遠處的水平線上,有一好像船的物體出現。那是美杜莎號的姊妹船阿格斯號,不過,就像倖存者一樣,你必須仔細觀察,才發現大畫布上一小斑點,就是救援船。

人生的際遇,常使我們感到絕望,無奈,叫苦連天。但只要我們相信,定睛仰望那位能平靜風浪的主,必能使我們產生一種面對逆境的力量,而且也能使我們改變觀點,從放棄的心態,轉為堅決的意志,又從絕望的心境,轉化為常存希望的做人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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